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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哲学史论文【三篇】

哲学就是哲学史吗?很多哲学家对这一问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哲学不是科学史,不是科技进步的结果......以下是百文网小编精心整理的科技哲学论文的相关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

科技哲学史论文篇1

哲学史的重担

哲学家艾尔弗雷德•诺思•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曾说过“所有的西方哲学都是对柏拉图的注释。”尽管这个说法从字面上理解是不真实的,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苏格拉底的朋友对后来哲学著作的强大影响。汗牛充栋的著作都是来探讨他的基本观点以及这些观点对后人的影响。完全可以这么说你不了解柏拉图,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哲学。

但是如果用影响力作为理解哲学史上人物重要性的标准,如果人们应该熟悉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人物,然后再自己“搞”哲学,那么,需要对其著作进行研究的哲学家的名单中都包括谁呢?我们应该关注哪些人?阿奎那(Aquinas),笛卡儿,康德,马克思?还是贝克莱(Berkeley),休谟(Hume),穆勒(Mill)杜威(Dewey)?还有诸如布鲁诺(Bruno),费希特(Fichte),维科(Vico)费尔巴哈(Feuerbach)等被有些人认为帮助形成哲学探索本质的思想家,却被大多数专家作为哲学史上最次要的人物?如果要了解的话,对他们的著作到底要了解多深?学习者必须沉浸在“赫赫有名的大家”浩瀚的著作海洋中呢,还是对他们的各种观点熟悉一下就够了?当然深刻了解和尽可能多地弄清数千年哲学史上的不同观点是非常有好处的。如果有时间和精力,当然是个值得追求的目标。但是我们中很少人可以像畅销书《西方哲学史》作者像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那样活到97岁的高年纪等优越条件。尽管他年纪高,对哲学前辈非常熟悉,连他也被批评对哲学家们的介绍非常肤浅(好处说)甚至是充满偏见(坏处说)。他自己也说他能够诚实地说完全看懂了著作的哲学家只有莱布尼茨(Leibniz)一个人。

在非常真实的意义上,哲学史很大程度上就是建立在这个内容上。阅读和理解被普遍认为伟大思想家行列中固定成员的相对少数的哲学家的作品,将花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还不考虑关于这些作品的第二层的甚至第三层的文献所需的工夫。

那么我们怎样对待千百年来不断积累的大量内容呢?哲学史的内容将继续增加,未来的人将不得不研究古代和现代哲学家(我们试图吸收从古希腊泰勒斯(Thales)到罗蒂(Rorty)到的21世纪早期的哲学家),还要研究未出生的伟大或接近伟大的哲学家们。什么时候到头呢?哲学家们命中注定要投入在思想的汪洋大海中吗?

最常用的技巧就是简单地忽略哲学史上的某些整个阶段,认为这些阶段不是很重要,可以彻底抛弃。确实,哲学史课程和多数的调查都显示一般来说总是删掉中世纪时期(大约从公元300年到公元1600年)一千多年的思想史。这么做的人的态度被沃尔特•考夫曼(Walter Kaufman)非常好地总结出来了,他说“中世纪哲学和希腊和现代哲学都差别很大,连叫同样的名字可能就会造成误解。如果哲学被定义为追求真理,包括辩论和证据,不使用权威,不管它们可能带领我们到哪里,常常达成不可预知的结论,那么,中世纪哲学根本就不配称为哲学。”(《异教徒信仰》(The Faith of a Heretic), 1961, p.31)

这种冷漠的神态是非常让人担心的。人们应该真地忽略比如奥卡姆(Ockham)圣奥古斯丁(Augustine)波爱修(Boethius)阿伯拉尔(Abelard)摩西•迈蒙尼德(Maimonides)阿威罗伊(Averroes)这些哲学家吗?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哲学家?把他们定义为根本不存在好像是卑鄙的行为。他们对哲学史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认为他们不关心真理追求,只是试图把自己观点与神学理论吻合起来的说法当然是误解或者简单化。如果情况果真如此的话,奥卡姆就不必要逃避教皇的愤怒,阿威罗伊也不必担心死在狂怒的牧师手里,阿伯拉尔也将生活得自在舒服了。

太多的哲学史好像认为在柏拉图和笛卡儿之间这段时间内根本不存在哲学。即使那些承认中世纪时期重要性的人也可能为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辩护,比如让课程容易展开,让教材容易阅读,有些内容必须牺牲掉。而且,正如考夫曼无疑要赞同的,中世纪主要关心的是信仰问题,这些内容可以在宗教哲学的专门课上来讲解,或者在宗教史课程中讲授。我们接着往下看。

这就提出了针对哲学史负担需要考虑的另外一个重要问题,历史在本质上是进步性的吗?如果是,一个人对许多推动了思想进步的哲学家的思想和观点的了解不一定就是那么包含一切的,我们可以关注在思想成长过程中重要的东西,同时忽略那些已经无关紧要的议题(以及谈论这些问题的思想家)。常常被认为当代最有影响的哲学家理查德•罗蒂(Richard Rorty)这样说:

“我们对待哲学史应该像对待科学史一样。在科学领域,我们在说比自己的前辈更了解他们讨论的问题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说亚里士多德对天堂的看法是错误的,古希腊医生盖仑(Galen)不明白血液循环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觉得他们是落伍的,反而觉得从前伟大科学家的无知是可以原谅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非常遗憾,我们不愿意说亚里士多德不懂得没有本质主义(real essences)这样的东西,或者莱布尼茨(Leibniz)不相信上帝存在,笛卡儿认为思想是描述中枢神经系统的另外一个说法而已等。我们犹豫不决仅仅因为我们有不了解这些事实的同事,对于这些人我们不说他们无知,而说“他们拥有不同的哲学观点。科学史家没有相信水晶球宇宙体系(crystalline spheres)的同事,也没有怀疑哈维(Harvey)对血液循环描述的同事。因此他们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虑和限制。(“哲学编史学:四种体裁”(The Historiography of Philosophy: Four Genres)《哲学史》(Philosophy in History), 1988, p.50).

对于本质,上帝存在的证据,或者思想身体问题的讨论到此为止。但是哲学真的和科学这么关系密切吗?如果是,为什么有些棘手的问题,包括刚才提到了三个问题,不断在后来的时代中反复出现呢?难道我们就不能最终解决这些问题,让人人满意,然后轻装前进吗?

或许哲学史与其说像科学史倒不如说像艺术史。艺术有各种不同的流派如现实主义,印象主义,超现实主义,或者波普艺术(Pop Art)它们虽然相互之间有某种联系但是可以区分开来分别对待。同样的,哲学也有很多流派,比如柏拉图主义,托马斯主义(Thomism)马克思主义,实用主义,解构主义等也可以被当作相互独立的内容。在这个意义上,没有必要担心哲学的整个历史。相反,人们应该关心具体某个流派的历史。比如,作为实用主义者如果想知道皮尔斯(Peirce)对詹姆斯的影响,詹姆斯对杜威的影响,杜威对罗蒂的影响。当然对学派之外的人物对这些人的影响也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内容,所以,一个实用主义者可能追踪探讨皮尔斯作品中康德哲学的痕迹,因而暂时离开实用主义校园,来到康德的研究领域。但是他绝对不必要进入托马斯主义的校园,或者不辞劳苦学习苏格拉底前的哲学史或者现象学的著作。

如果哲学如此简单,那事情就变得容易,或者就非常容易分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联系和影响决非遵循这么容易的标签,(在这点上,艺术史也是如此)。加入一个流派在很多方面就是试图尝试或者摆脱哲学史的负担,但是最终得到的是建立起来的虚假的界限。不断有对当今宗派林立感到沮丧的哲学家呼吁回归黑格尔,休谟,阿奎那,亚里士多德等人的著作,回归最本质的东西,比如“回归康德”的运动。但是人们不能忽视这些作品出名后研究它们的所有著作。当他说我们可以抛开所有关于真正本质讨论的时候,罗蒂可能是错的。但是任何想真正理解亚里士多德的人能够完全忽略他死亡后对于这个话题讨论的所有著作吗?换句话说,亚里士多德可能对奎因(Quine)的反本质主义(anti-essentialist)观点会说些什么?他能像罗蒂那样被说服吗?

哲学家们或许在同一个战场上用不同的外表不断斗争。因此,罗蒂以阐释学为基础的观点被有些人作为老调重弹的诡辩术而被扔到一边。哲学史可能简直就是永久反复出现的糟糕情况而已:老问题永远不会死,而是换一个名字重新出现。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个人只需要对哲学史有个粗略的了解就够了,只需要知道永久性的问题是什么,对付这些问题的确定的方式,忽略所有那些历史性的细节。如果没有真正的进步,根本就没有必要进行深入的评价。

但是,这个“永久性重复出现”的图画不是非常有说服力。它好像来自过分严格地坚持哲学的以问题为中心的途径。通过这样不考虑出现上下文的本质存在,上帝存在的证据,思想身体关系问题等,人们就不明白为什么各种流派的哲学家都感到必须讨论这些问题呢?这些问题好像本身就有了生命,哲学家们不过是为这些问题服务的助手。比如,尽管柏拉图确实关注公正的本质,我们不能因此就确定他对这个话题的讨论都是严格局限在当前的讨论。把“公正”作为历史性的东西,我们面对从来没有发生改变的假设的危险:不管是谁在何种情况下,在任何时候说了,都是在说同一个事情。

约翰•杜威(John Dewey)在《哲学的重建》(Reconstruction in Philosophy)中,试图要表明这种哲学史的观点是多么经不起推敲。他写到:

让伟大的体系成为自身社会文化背景下尊重和羡慕的对象的真正原因就是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从中派生出世界真实性的基础,在这样的世界,主要的特征和我们说的过去几百年发生的“科学演化”或者“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表现出来的不同。就我所知,重建的呼吁就是认为可以在根本不考虑重建发生背景的情况下完成(《哲学的重建》1948, p.viii.)。

也就是说,随着社会的需要和关心的变化,哲学也在发生变化。学习哲学史的时候,心里必须记着这点。

这样说了后,如果人们希望了解他探讨的问题,就必须具有很好的历史意识。杜威有兴趣勾画出不同时代的各种思想变化的原因,以便人们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达到了当前这个哲学体系的现状。哲学上的变化发展是不断的过程,但是发展并不是按照直线的方式展开的。过去的声音不断被听到,但是它们往往被重新解释以便符合当前人们的关注。杜威试图清楚说明这个常常过分忽略的观点。如果柏拉图直接跟我们说,我们可能根本听不懂,因为时代和社会条件已经改变了太多,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毕竟,连亚里士多德和奎因也不能讨论本质问题。

但是,这样的历史意识是否意味着一个人搞哲学之前就必须对所有从前发生的事情有个几乎全面的知识。不仅是从前思想家的作品,而且包括他们写作时所处的经济,政治,和社会条件。当然,这将打击除了最坚定的肛门人格(anal-retentive)者外进入哲学研究领域的人。

哲学史的重担没有必要这么重,如果你不想试图写黑格尔所谓的哲学通史的话。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难以实现。我们需要认识到这是不可能的,同时愿意尽可能多地了解当前遇到的问题所涉及的过去的人物。对于罗蒂来说,本质的本性(the nature of essences)不是真正的问题,但是当今有很多哲学家仍然认为它是个问题,仍然发现很有成效的由亚里士多德,托马斯主义者和其他思想家们进行的关于本质讨论。谁知道当前处于休眠状态的其他哲学议题可能再次占据他们的头脑,主宰21世纪的讨论是什么?比如我就认真考虑重新复活古代关于宇宙的最根本东西是水的争论,因此开动了回归泰勒斯(Back to Thales)的运动。

我们应该兴高采烈地承认对哲学史的知识如果从整体上来看,最多是测验性的。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不是独特的问题。毕竟,类似的困境也让当今很多专业感到为难。很少英语教授是研究乔叟,莎士比亚,詹姆斯•乔伊斯,推理小说家米基•史毕兰(Mickey Spillane)等的专家。太多的材料迫使人们选择具体的研究领域,让注意力集中在某个确定的挑选出来的狭小方面。

随着哲学史涉及的体系和人物越来越多而变得更加拥挤,为了占据位置和在图书馆书架上争夺空间,意识到历史人物做出的巨大努力应该牢记在心。或许认为一个人可以真正理解哲学史是纯粹的狂妄自大,但是试图尽可能了解更多是值得尝试的挑战。有意义的是,罗素自己从来没有把《西方哲学史》当作其对哲学的重要贡献,虽然该书在1944年一出版就成为畅销书,而且到现在为止仍然在印刷。渴望了解哲学史全貌的欲望是非常强烈的,尤其是当一个人首次被讲解哲学的概念开始纳闷“哲学到底是什么,伯迪(罗素的昵称)?”

我们可以从毕达哥拉斯那里得到一些安慰,据说正是这个有学问的人创造了“哲学”这个词。他承认自己不是智慧的所有者,而是寻求智慧的人。正是智慧的追求给予他存在的意义。哲学史是探索智慧的著名人物不断变化的,丰富多样的道路地图。没有人能够沿着这些大道或者小道重走一遍,但是没有一个人应该贬低没有走过的路。这些或许最终成为意料之外碰到的道路,因此,手里拿张地图还是很有帮助的,虽然只是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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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哲学史论文篇2

哲学就是哲学史吗?

【摘要】哲学就是哲学史吗?很多哲学家对这一问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哲学不是科学史,不是科技进步的结果;哲学也不是知识史,不是各种知识的堆积;哲学也不是问题史,不是永恒无解的难题。自古以来,众多哲学家们对与哲学问题思考的思路是纵横交错的。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和背景,人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思路不同,因此造就了不同的哲学家。

【关键词】哲学;哲学史

一、哲学究竟是什么?

“‘哲学是什么?’这是一个十分复杂和广阔的问题,不同的哲学家对之有不同的看法。更有甚者,有些看法似乎是截然相反、相互冲突的。因此企图给‘哲学是什么’这样的开阔问题一个大家公认的确切答案或明确定义是很不明智的,是很危险的,因为这样的做法几乎是不可能的。”[1]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哲学是什么。根据海德格尔的理解,哲学孕育了其他种种学科,是人类文明存在的最基本的方式。而卡西尔也曾说过认识自我乃是哲学探究的最高目标――这看来是众所公认的。在各种不同哲学流派之间的一切争论中,这个目标始终未被改变和动摇过,它已被证明是阿基米德点,是一切思潮的牢固而不可动摇的中心。哲学探讨的首要目标乃是认识自我。人是思想的存在,人要能够成为真正思想自由的人,他就必须要进行哲学的思考。亚里士多德指出,哲学为唯一自由的学术探索。哲学思考的焦点就应该是人本身。哲学源于生活,生活是哲学的源泉。在希腊哲学中,哲学就是爱智慧。其实智慧就是一条道路,所以哲学也是一条道理,是一条既在我们面前无穷地绵延,也在我们身后不尽的伸展的道路。我们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定要行进在这条道路上。因此,希腊词语中哲学是一条我们行进于其上的道路。学习哲学就是了解哲学史上的哲学家在探索和讨论些什么样的哲学问题。“哲学学科的特殊性在于它的题材、它所研究的问题、它回答问题的方式。”[2]

二、关于“哲学就是哲学史”的不同观点综述

黑格尔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哲学是哲学史”。黑格尔的理论是西方哲学主流,认为整个哲学只是一种哲学发展过程。对于这个理论,哲学家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

孙正聿认为“否定‘哲学就是哲学史’,就不能专业地来研究哲学,否定‘哲学就是哲学史’就不能以哲学的方式来面向现实,否定‘哲学就是哲学史’就不能实现哲学的理论创新。‘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真实涵义,并不是把哲学归结为哲学的历史,更不是把哲学研究限定为对哲学历史的研究,而是强调哲学与哲学史是‘历史性的思想’与‘思想性的历史’;是以‘历史性的思想’的理论自觉不断地丰富和变革‘思想性的历史’,从而实现哲学思想的开放和创新。”[3]

他把哲学和哲学史归结为“历史性的思想”和“思想性的历史”,“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真实涵义,就在于哲学活动中的“历史”与“思想”的内在关联。哲学本身作为历史性的思想,由古往今来的哲学所构成的哲学史,就是思想性的历史。哲学作为思想性的历史,哲学史上的任何一种哲学都不是某个哲学家的独立的思考,而是哲学家之间的对话。

“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真正涵义,并不是把哲学归结为哲学的历史,更不是把哲学研究限定为对哲学历史的研究,而是强调哲学与哲学史是“历史性的思想”和“思想性的历史”;“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真正意义,并不是要凸显对哲学史的研究,更不是要以“历史”冲淡乃至代替哲学“现实”和“未来”,而是把“哲学”合理地理解为“历史性的思想”即不是把把哲学当成枯燥的条文、现成的结论和“终极的真理”,把“哲学史”合理地理解为“思想性的历史”即不是把哲学史当成人物的罗列、文本的堆砌和“厮杀的战场”。哲学思想的开放和创新,从根本上说,就是以“历史性的思想”的理论自觉不断地创新“思想性的历史”。就此而言,只有理解“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历史性的思想”构成“思想性的历史”的真实涵义和真正意义,才能理解哲学与哲学史的涵义关系,以哲学的方式面向现实与未来。

黄�森对于孙正聿的“哲学就是哲学史”的观点和解释有不同的看法。 哲学离不开哲学史,离不开历史,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之一,他绝不否定这个观点,而是他认为不能把哲学与哲学史等同起来,不能把哲学看作只是一个集合名词,是各种哲学的总和,没有一门科学的哲学。

他在“也谈哲学就是哲学史的含义和意义”中提到,“‘哲学就是哲学史’是在整个哲学史发展中哲学的非科学状态的阶段。”[4]他把哲学看做科学史,哲学一旦成为科学,“哲学就是哲学史”这种状态就应该结束。也就是说,传统哲学的终结就是哲学史的这种状态的终结。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门科学,它将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这不是离开历史,不是离开哲学史,而是使哲学史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一个科学的阶段。

张志伟和马丽则把哲学或哲学史看作是一种“问题史”,“是一种非黑格尔式的哲学观”[5]。首先,哲学问题是一些永恒无解但是却令人不得不追问的难题。哲学所记录的是哲学家们对哲学问题的解答,是一条条的探索之路,它们相互之间不仅有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更具有相互独立的价值意义。哲学不同于科学和宗教,它一方面像自然科学一样诉诸于理性,又像宗教一样,以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作为它的理想。这两位学者认为,可以把哲学史看作是哲学家们对永恒无解的哲学问题不断探索的记录,因此,哲学并不存在于某一位哲学家的思想中,或某一哲学流派中,而是哲学家的探索道路之中。因此,哲学史是问题史,学习哲学就是学习哲学史上哲学家们的思想。哲学乃是人类精神的反思,也就是思想与思想的对话。哲学家们的思想就“活”在思想与思想的对话之中,也可以说哲学就“活”在思想与思想的对话之中。

贾玉树对于“哲学就是哲学史”持绝对否定的看法,无论处于何种目的,鼓吹“哲学就是哲学史”都是非常荒谬的。他认为“哲学就是哲学史”是中国哲学界的一大教条,是中国的哲学工作者误读和曲解黑格尔哲学的产物。“中国哲学界所以鼓吹‘哲学就是哲学史’无非是想借助于哲学这样一个哲学与史学的交叉领域把自己陌生的哲学研究消解在自己熟悉的历史研究之中;‘哲学就是哲学史’是告别黑格尔哲学走向后现代主义的思想纲领;中国哲学必须告别历史,面向世界,走向未来。”[6] 他认为,中国哲学界大都把“哲学就是哲学史”的教条归结在黑格尔哲学中,仿佛黑格尔影响了中国的哲学研究。事实上,不是黑格尔影响了中国哲学界,而是中国哲学界在自觉不自觉地误读和曲解黑格尔。即便哲学不是科学,也不可能成为哲学史。它应当具有其独特的内容,例如思维、存在、现象、本质、实在和真理等,他们应当是哲学史上绝大多数哲学家讨论的共同话题。哲学应当是由这些基本范畴建构起来的思想体系,虽然我们现在无法给出一种唯一的确切的解释,但这也并不影响我们学习、理解和把握哲学。

三、对哲学与哲学史关系的总结与启示

黑格尔的著名命题“哲学史是哲学”引发了哲学家对哲学与哲学史关系的重新思考。然而黑格尔对这个命题及其逆命题的论述,其实是存在着明显的思想前提的。

“哲学就是哲学史”,我们显然不能理解为“哲学史等于哲学”。当我们学习哲学史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有多少个哲学家就有多少种哲学史。每个历史上的杰出的哲学家对待哲学的态度都是不同的,恰恰是这种不同不利于“哲学是哲学史”这一论题。每一个哲学家,必须先有了哲学,才有他自己的哲学史。通过对哲学与哲学史之间的思想关系的综述和分析,“我们可以对哲学的性质给出否定性的定义,即哲学不是科学,不是宗教,也不是思想史,因为哲学是没有对象的,是不需要权威的,也是自由的。”[7]

第一,哲学不是科学。科学是对世界的追问,而哲学则是对科学的追问方式的追问。因此,哲学并不以世界为研究对象,而是把科学对世界的研究结果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或者说,是把人类对世界的认识结果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所以,哲学并不是科学。

第二,哲学不是宗教。哲学从来不诉诸权威,哲学家面临争论的问题,依据的是逻辑的推论和实践的验证。哲学家们对任何问题从来没有奢求得到最终的答案,哲学家们给出的任何答案最终都被看作是可以驳倒的或可以超越的;而且,有意义的是,只有那些不断地被后来的哲学家们驳倒或超越的哲学问题,才被看作是真正的哲学问题;而只有那些能够不断提出不断地为后来的哲学家们反复讨论的问题的哲学家,才被看作是伟大的哲学家。这些或许正是哲学的魅力,也是哲学区别于宗教的重要特征。

第三,哲学不是思想史。我们知道,思想总是有所思,但哲学则是所思之思,是对思想的思想。由于把思想本身作为对象,这也可以说,哲学是没有对象的,因为把思想作为对象,也就意味着哲学是把一切东西都作为对象,而把一切东西都作为对象,也就意味着没有对象。

综上所述,只有对哲学的范围和作用有了清楚的认识,我们才能真正对哲学的性质有全面的了解。我们可以把哲学史的范围理解为一个围绕哲学的圆周,包容每种对哲学的看法和理解。正确看待哲学和哲学史的涵义和关系,以哲学的方式面向现在和未来。

【参考文献】

[1]胡军.哲学是什么[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5.

[2]朱志方.哲学不是哲学史[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5).

[3]孙正聿.“哲学就是哲学史”的涵义与意义[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1(6).

[4]黄�森.也谈哲学就是哲学史的含义和意义[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9).

[5]张志伟,马丽.问题与对话:一种非黑格尔式的哲学史观[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5).

[6]贾玉树.走出“哲学就是哲学史的误区”[J].晋阳学刊,2010(6).

[7]江怡.如何理解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J].哲学分析,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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