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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推荐三篇)

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以下是百文网小编分享的关于文学哲学论文,欢迎阅读!

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篇1

在文艺 理论 研究 和 文学研究中,从哲学的角度对作家、作品、文学现象进行观照与阐释,这并不罕见;而将哲学置于 艺术 中来观照,认为“不断变化的文学风格就是艺术以及其他一切文学活动里潜在的哲学变化的结果”,这个论断是新人耳目的。因此,无论在 中国 ,还是在外国,本书都是一部独特的著作。

被作者列为研究对象的主要是这样一些作家和哲学家:荷马、柏拉图、伊壁鸠鲁、卢克莱修、但丁、莎士比亚、伊拉斯谟、蒙田、拉伯雷、歌德、托马斯·曼、陀斯妥耶夫斯基、赫尔曼·海塞。作者运用的主要是历史学的 方法 ,尽管他宣称这“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当然,还有哲学、 社会 学的方法。不错,作者的目的不在于研究方法,而在于切入角度;他提供给我们的,也不仅是一些结论与方法,而是思考的维度与独具的学术眼光。通读全书之后,你不期然而有风光满眼的感觉,令人顿生“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的轻松与快意。

从荷马、柏拉图到陀斯妥耶夫斯基、赫尔曼·海塞,西方三千年的文明史都在作者的视野中;不管是文学,还是哲学,都被作者视为艺术。作者明确宣称“不准备谈什么文学史”,而着意于“为哲学”的艺术,企图探讨文明 发展 过程中的“有节奏的‘起’与‘伏’”、哲学和艺术的相关性。在缪勒看来,与 语言的空间形象的“起”、“伏”相应,现实世界的哲学倾向经历了三个阶段的变化,呈现三种形态:由宗教世界观而理想主义文化,再到对世界信仰乃至自信的丧失。这就是哲学的节奏。这个节奏在西方历史的不同情境中重复出现。文学因此而呈现不同的 时代 特征与风貌。

体现宗教世界观的首先是《荷马史诗》。荷马的哲学是一种人道主义的 自然 主义,遵从宇宙神学。对荷马来说,世界充满着神。神是无所不在的力量的化身。他的神都是自然力。在荷马的宗教观中,神光辉灿烂却冷漠无情,没有什么公正或爱能抚慰他们的心,美的太阳闪烁在一个邪恶残酷的世界之上,而人不得不屈服于更有力量的神的权力。人本来可以更有理性地生活,但这不取决于他们自己的意志与权力,他们只能依赖神而存在。这种悲观主义对应着自然主义。荷马首先揭示了诗的神奇力量。“神奇的想象幻化成各种不同的面相,把灵与肉融为一体。”因此,英雄有赖艺术的想象而不朽;故事不再是故事,只不过是用来揭示行动中的人以及人与世界的相互关系的情境的外在形式。人们行动的目的,是为了使自己的行为值得回忆;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只是因为历史想成为神话或传说。艺术也不是主观性的——诗人的想象为世界所充满,他是为了照亮这个世界才吟唱的。在他的诗里,人被想象为宇宙的一部分,一种合法并接受精确指令的自然。诗作为理想的艺术,将世界作为神的展示表现出来。《荷马史诗》是荷马宗教世界观的诠释。

作者不仅从意义生成的角度来解读荷马,还在他的创作技巧上发现了哲学的影子:诗歌的每一个情节都是一个圆形的整体,一切行动同时也静止在幻觉、直觉中,使人感觉到一种无所不在的控制,一种平衡和均势;重复出现的程式是永恒的标志;用几何模式约束人物形象……

弥漫于中世纪后期的神秘主义精神导致了“文艺复兴”。文艺复兴以一种神秘的狂喜投身于自然的怀抱。神秘主义逐渐促成了神秘与上帝的和谐,并最终成为与自然的和谐。与此同时,哲学在十七世纪的理性主义和十八世纪的经验主义相继式微之后,自莱布尼茨至康德再到黑格尔一直在设想的理想主义终于在德国登上舞台。德国的理想主义试图用宗教形而上学调和新 科学 与文艺复兴所形成的人的自治运动之间的紧张。文学领域及时地接受并反映了这一哲学运动,其标志与巅峰就是歌德的《浮士德》。

康德以形而上学的方法证明了世界是动,是义务,是责任,行动中的“我”是真实的,我对我的存在负责;世界活着,并在完美、完整的理想与具体有限 环境下的现实的冲突中获得自己的存在,现实因此完全成了整体的象征。他的思想被后来的哲学家和文学家所掌握。与黑格尔一样,歌德是全心全意的宇宙主义者。歌德的世界是一种赫拉克利特式的永恒流动,一种新形成的流体,一种由冲突构成的和谐,一种动力和相对主义。歌德始终认为,世界的欢乐比最欢乐的个体的欢乐都要无限大。世界是意志和能动性本是费希特的哲学观点,但它也是浮士德的一个诱惑。在《浮士德》第二部的“告别仪式”中,这种诱惑受到了讽刺,“告别仪式”代表着一种专横、浪漫的主观主义。浮士德希望缔造一个自由的人类社会,但生命的有限性与企求的无限性是存在着冲突的。在《浮士德》中,生命既是自己的地狱,同时又是自己的炼狱,所以,其基本风格是嘲讽。《浮士德》代表着一种绝对的哲学悲剧。

对黑格尔和歌德所达到的综合和谐的反叛,标志着十九世纪的开始,也标志着 哲学 的第三种形态的诞生。与哲学领域里的非理性趋势同步, 文学领域里的浪漫主义打破了一切传统形式,随心所欲地游戏着所有风格。代表这个世纪哲学的文学作品,不得不以自己为轴心,将许多彼此冲突的对立面统一起来。这些作品具有开放的、悬疑的、不确定的、易变的气氛,还有病态的暴躁和幼稚病特征,呈现出一种疯狂。同时,对于理想,它还有一种柏拉图式的回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创作即是一个典型。

据说,老托尔斯泰曾说过:“陀斯妥耶夫斯基是一切冲突。”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世界面对着“一切 时代 的终结”,面临良知的危机,因此,任何有限的东西都将承担无限的严重性。这也迫使陀氏以悲剧的形式看世界,其作品因而呈现一种无处不在的怀疑风格,感情戏剧化的悲剧逻辑占据了其风格的中心地位。他笔下的人物都是极端的,观点与思想都带有尖刻的 分析 意味。人享有了绝对自由,同时也理解了一切自由和奴役的形式都在他自身。人自身就是主体参与其中并对抗自己的战争的战利品。由此导出了这样的结论——在 科学 文明震耳欲聋的 发展 声中,我们一意孤行地在自己的“伟大”中完成了自我毁灭的使命!

在缪勒眼中,哲学制导着文学生命的律动。哲学是源,是根,而文学则是哲学不由自主的演绎。形形色色的文学流派与文学风格不过是哲学流变中所激起的点点浪花。姑且不论其论断的真实性与科学性如何,这种切入文学的方式与角度确实是能令人深长思之的。缪勒所贡献的,是一个崭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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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篇2

摘要: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在研究的过程中,正视问题与困扰、厘清困扰本身的矛盾是我们每一个研究者的任务。梳理关于文学本质在哲学影响下的发展和变化,找到其变化的哲学原因不仅能帮助我们从另一个新的角度加深对文学本质的认识,为我们寻找新的研究方法提供参考,更可以为我们扑捉文学走向提供借鉴。

关键词:文学本质哲学思索文学走向

对于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可以说是自文学产生以来就逃不开的一项基础性工作。众多的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在这个领域中已经乐此不疲的奋斗了几千年。特别是从尼采开始的关于文学“反本质主义”的提出,更是为文学本质的探讨增加了几多困扰。

我们追问文学的本质,实际上是对文学界定范畴的追问,即寻找文学普遍性的研究。“在学科范畴的意义上,本质问题归根到底属于哲学问题而非文学问题。因此,对文学本质的研究倘若不直溯其哲学思想上的根源,则容易陷入狭隘视域中的表象纠葛而难以形成超越性的认识”。文学作为一种对“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的表现显然是受到哲学影响的连亚里士多德也认为“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文学与哲学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哲学背景在文学本身的界定中的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尽管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古老,但始终是我们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的问题,正如艾耶尔所说“哲学的进步不在于任何古老问题的消失”。

因此,对于文学“本质主义”和“反本质主义”的直面是理解文学最“勇敢”的方法,探索这一现象背后的哲学变迁对于指导我们正确认识文学有很重要的意义,为我们理解多本质主义,扩大文学的范围认识更是具有重大意义。

我们要理解文学的本质问题首先就要弄清哲学范畴内的普遍性问题,而普遍性问题则是哲学的开始。罗素说过“提出普遍性问题就是哲学和科学的开始”。 从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提出“世界由什么构成?”到巴门尼德的“一切皆一”等等的论述,可以说在经历了前苏格拉底时期众多先哲们的努力,到公元前5世纪时哲学的普遍性问题才正式提出来了。这种“对哲理的渴望和追求(即追求事物的普遍性)”到了柏拉图建立“主体-客体”观念时才算开始清晰的确立起来。接着在近千年的发展中,这种主导性的哲学观念经由笛卡尔再到黑格尔等众多哲学家们的不断努力与完善,即把世界看成是与人处于彼此对立之中。在这种关系之中以自我为主体,以他人他物为客体,主体凭借认识客体的本质和规律来征服客体,从而达到客体为我所用的主客体关系的统一。

文学现象虽然是从远古以来就存在的,而文学概念的确立却并非如此。在浪漫主义文学之前文学被称为“诗艺”(包括诗歌、散文故事、寓言、传奇等),一开始文学并没有被规定为思考的对象。到了公元前4世纪的希腊,“我们才在柏拉图的著作中发现了历史上最早的并具有持续影响探讨诗歌本性以及诗艺的哲学论文”。从此,所谓“文学”者才称其为思考的对象。众所周知,柏拉图并不太欣赏诗艺,但另一方面,他却把诗艺看成是所有艺术的统称,认为诗艺是“创造”。在他看来所有那些能够打开从无到有的通道的东西就是“诗艺”就是“创造”。柏拉图的论述提高了诗艺的“身价”,接着亚里士多德把“美学语言”注入了文学之中。在亚里士多德之前,通常是从美的本质中自然而然的推出艺术的本质,把艺术看作是美的一种现象和模仿美的一种手段。但到了亚里士多德,他把凡是含有人的目的性的一切活动都归结为“形式”。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美的本质是从艺术本体的探讨中引申出来的,美学只是“艺术哲学”的一种。另外,从神学目的论出发,他认为宇宙万物皆是神的艺术品,人本身则是神的最优秀的作品,人的艺术是对神的艺术的模仿。这一观点无疑是对以往艺术地位低下的彻底颠覆。到了朗吉努斯,“崇高”概念的加入更是将诗艺对象化和心理学化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由于美学的兴起为文学本质的界定提供了动力,文学中的许多性质被剥离出来而独立如“审美经验”、“审美和谐”、“意识形态”等等。那些具有历史多样性的种种实践被抽象归结为特殊的神秘本领。随着文学理论与文学创作的交互影响,一个充分审美化了的、大写的“文学”概念开始逐步确立并流行起来。“文学”这一概念脱离了原先散乱的不成系统的单一的创作角色同时兼具理论和技艺的双重身份拥有了属于自己本质的界定。无论是类似柏拉图的“理念的摹仿的摹仿”即将文学视为一种美学现象、一种形而上的观念的呈现;还是相近于亚里士多德的“现实的模仿”把文学看做是一种社会现象,它的特殊性是在社会现象的一般性中认定的,由此导致的是对文学社会本质的揭示。这两种本质的界定并不是表明了人们在文学本质上认识的混乱,而是两种不同的认识意图、认识角度导致的认识结果差异,因此我们说它具有哲学上的合理性。

我们发现在文学本质界定的不长时间之后,特别是十八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兴盛起来之后,人们对于文学本质的界定要求就开始出现了新的变化。先是在哲学领域以康德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家重新对诸如“存在与表象”、“自由意志”、“虚无”、“艺术的价值”等问题的研究使人们意识到单纯的对一复杂事物进行界定势必会使我们走向片面的深渊从而无法正确的认识真正的“本质”。接着1831年黑格尔死后西方现当代哲学主要是欧洲大陆人文主义思潮的哲学,这种哲学主要是在对“主体――客体”关系式发展到极端造成的弊端下的一种批判。打破本质主义的形而上学性,将哲学推向一个多维度的视野之中是这一时期哲学的主要任务。不在需要终极的追问,而是摈弃以宗教信仰为根源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重估一切价值。尼采哲学在这一时期大放异彩,他的学说彻底颠倒了传统的价值预设,并宣布传统的精神之物为虚无(上帝之死),他认为现存的道德和价值观主要来源于古希腊以及犹太--____传统,而现今的社会与那个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人类该如何认识自身,认识自身的潜能,自身的“权利意志”成了当时重要的任务。而他的美学就是在这样的观点之下形成的:主体与客体上升到了平等的地位,没有了中心,也没有了本质,因此一切“无精神的象征的感性之物是唯一的真实的审美经验”。文学也是如此,已经不再需要费力的追求终极唯一的本质,无论是因为主体还是客体。尼采的认识论被称为“透视主义”:透视的角度是可变的,受到主观条件的制约。对于文学的追问只是多种多样的文学解释,文学的真理性是无法把握的。此后,大批的理论家把他的观点发挥到了极致。文学的本质界定就在十九世纪这样一群反传统的哲学家的攻击之下倒塌了。如何为文学寻找新的哲学支撑点这就是20世纪分析哲学的任务了。

在科学极度发展的20世纪,逻辑成了所有论据和证明不正自明的前提。弗雷格认为逻辑并不主宰思维,它与思维是毫无关系的是客观存在的非心理化的。正是由于逻辑的客观化,哲学研究的重点从认识论转向了分析论。而近代伟大的哲学家罗素则更进一步把分析哲学的重点转向了语言。他的学生维特根斯坦运用弗雷格和罗素的思想说明逻辑是如何解释“语言怎样描述世界,语言与现实的关系是如何的”。在他看来,语言不仅具有图像隐喻而且作为工具具有各种不同的用途“语词的意义在于其语言的用法”,他是这样认为的。在此分析哲学家们看来哲学问题并非寻找神秘的本质而是通过严谨的分析厘清全部的现实中存在的逻辑混乱。因而文学作为语言表现现实的一种“逻辑产品”它的本质也就不再是那些传统的“神秘归结”,而是多角度的逻辑分析。在充分“领会”哲学发展的作家身上萨特和加缪的贡献最大,他们的作品使得20世纪的法国哲学俨然成为一般意义上的文学文化的分支。

到了20世纪的60年代曾经被人们所接受的正规的文学观念已经在知识和文化上被彻底的抛弃了,这其中女性主义批评更是为此助力不少。女性主义批评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文学”视角以此来颠覆以往已经成型的本质存在。对于传统的典范即“DWEMS”(已故的白色欧洲男性作家们)的解构也是不容忽视的有影响力的批判。这其中就包括对于性别、种族和民族歧视的颠覆与批判。到了70年代,更多的理论打破了占统治地位的美学形式主义对于文学的桎梏,通过促进文学作品多层面、反对一致性的思想为以后结构主义与传统观念的结合开辟了道路。诸如此后出现的阿尔都塞试图把结构主义的主要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加以融合;福柯运用解构主义的方法揭示权力意志;拉康运用结构语言学重新揭示弗洛伊德等等。到了此时,大写的“文学”已经被多角度、多视角的小写的“文学”彻底的打散了,众多的理论家认为文学已经完全没有了“本质”界定的必要和可能性了,它已完全淹没在了文化研究的漩涡之中。进入90年代之后,理论家们在“文学终结”的危险信号中苦苦挣扎,是否应该重新将“文学”拯救出来,使之再度获得资格成了当务之急。此时,很多理论家提出把“反思文学自身”作为建构新的“文学”的切入点。彼得?威德森的话很能为这一时期的文学困扰做个总结“文学作为一个概念,一个术语在20世纪后期已然成为大问题。要么是由于意识形态的污染把它视为高档的文化典范,要么相反通过激进的批评理论的去神话化和解构使之成为不适用的至少是没有拐弯抹角的辩护”。而如何解决文学这一困扰,特里?伊格尔顿提了一个好建议“文学确实应当重新置于一般文化生产的领域,但是这种文化生产的每一种样式都需要它自己的符号学,因此也就不会混同于那些普泛的文化话语”。那么,如何确认“文学自己的符号学 ”使得文学既摆脱单纯的“本质”界定,又不流于无边的无范围定义。很多学者同意雅各布森关于“文学性”的概念即文学研究的主题不是作为总体的文学,而是文学性,亦即是特定的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看来这个论述似乎为文学的生存找到了一条道路。

我们追溯文学本质背后的哲学背景不仅可以很清晰的梳理文学的发展变化,也为我们在新的时期寻找最适合文学发展的方法指明道路,无论“文学性”的论述是否是这一时期哲学指导下文学走向的正确选择,它都在阐明文学基本风貌的方面有一定的开创性作用。

参考文献:

[1]董学文、凌玉建.在困境中突围关于当前文学本质研究的思考[J]社会科学研究2006

[2]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诗学[M]北京: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3]艾耶尔.二十世纪哲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19)

[4]威德森.现代西方文学观念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5]麦基.哲学的故事[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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