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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下的香港合集6篇


香港是一个有故事的城市,因此很多经典散文里都有描写它美丽过往下面是百文网小编为你整理了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希望对你们有用!

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1:笛鸣香港

港人多有英文名字——多族裔机构里的职员更是如此。这些海伦或者汤姆在惜地如金的香港。如果没有祖传老宅或千万身家,一般都只能钻入这种小户型,成天活得蹑手蹑脚和小心翼翼,在邻居近如家人的空间里,享受着微型的幸福与自由。也许正是这一原因,人们擅长螺蛳壳里唱大戏,精细作风举世闻名。在这里,哪怕是一条破旧的小街,也常常被修补和打扫得整洁如新。哪怕是廉价的一碗车仔面或艇仔饭,也总是烹制得可口实惠。哪怕是一件不太重要的文件副本,也会被某位秘书当成大事,精心地打印、核对、装订、折叠、入袋,封口......所有动作都是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直至最后双手捧送向前,如呈交庄严的国书。

正因为如此,香港缺地皮,有世界上最大的人口密度、高楼密度、汽车密度,却仍是很多人留恋的居家福地。海伦们和汤姆们,即自家族谱里的阿珍们和阿雄们,哪怕在弹丸之地也能用一种生活微雕艺术,雕出了强大的现代服务业,雕出了曾经强大的现代制造业,雕出了或新潮或老派的各种整洁、便利、丰富、尊严以及透出滋补老汤味的生活满足感。毫无疑问,细活出精品,细活出高人,各种能工巧匠应运而生,一直得到外来人的信任。有时候,他们并不依靠高昂成本和先进设备,只是凭借一种专业精神与工艺传统的顽强优势,也能打造无可挑剔的名牌产品--这与内地某些地方豪阔之风下常见的马虎、潦草以及缺三少四,总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一些称之为Mall的商城同样有港式风格。它们是巨大的迷宫,有点像传统骑楼和现代超市的结合,集商铺、酒店、影院、街道、车站、学校、机关以及公园于一体,勾心斗角,盘根错节,四通八达,千回百转,让初来者总是晕头转向。它们似乎把整个城市压缩在恒温室内,压缩成五光十色的集大成。于是人们稍不留心,就会错觉自己在酒店里上地铁,在商铺里进学堂,在官府里选购皮鞋。想想看,这种时空压缩技术谁能想得出来?这种公私交集、雅俗连体、五味俱全、八宝荟萃、各业之间彼此融合、昼夜和季节的界限消失无痕的建筑文化,这种省地、节材、便民、促销的建筑奇观,在其他地方可有他例?

一代代移民来到这里打拼,用影碟机里快进二或快进四的速度,在茫茫人海里奔走,交际、打工或者消费,哪怕问候老母的电话也可能是快板,哪怕喝杯奶茶或拍张风景照也可能处于紧急状态。"你做什么?""你还做什么?""你除了这些还做什么?"......熟人们经常一见面就劈头三问,不相信对方没有兼职和再兼职,不相信时间可以不是金钱。显然,这种忙碌而拥挤的社会需要管理,近乎狂热的逐利人潮需要各种规则,否则就会乱成一团。十九世纪末的英国人肯定看到了这一点。他们面对维多利亚港湾两侧乱哄哄黑压压的殖民地,面对缺地、缺水、缺能源但独独不缺梦想的香港,不会掏出太多的民主,却不能不厉行法治。他们把香港当作一个破公司来治理。米字旗下的建章立制、严刑峻法、科层分明、令行禁止,成了英伦文化在香港最需要也最成功的移植。"政府忠告市民:不要鼓励行乞!"这种富有基督新教色彩的警示牌,也从欧洲舶来香港街头。

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2:倾城之恋

那是个火辣辣的下午,望过去最触目的便是码头上围列着的巨型广告牌,红的、橘红的、粉红的,倒映在绿油油的海水里,一条条,一抹抹刺激性的犯冲的色素,窜上落下,在水底下厮杀得异常热闹。流苏想着,在这夸张的城市里,就是栽个筋斗,只怕也比别处痛些,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上了岸,叫了两部汽车到浅水湾饭店。那车驰出了闹市,翻山越岭,走了多时,一路只见黄土崖,红土崖,土崖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露出蓝绿色的海。近了浅水湾,一样是土崖与丛林,却渐渐的明媚起来。许多游了山回来的人,乘车掠过他们的车,一汽车一汽车载满了花,风里吹落了零乱笑声。

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3:香港——一九六〇

朦胧间,余丽卿以为还睡在她山顶翠峰园的公寓里,蜷卧在她那张软绵绵的沙发床上。苹果绿的被单,粉红色的垫褥,肥胖的海绵枕透出缕缕巴黎之夜的幽香,用水时间又缩短了!阿荷端着杏仁露进来不停的嘀咕,一个礼拜只开放四个钟点。这种日子还能熬得过去吗,小姐?三十年来,首次大旱,报纸登说,山顶蓄水池降低至五亿加仑,三个月没有半滴雨水,天天毒辣的日头,**燥的海风,吹得人的嘴唇都开裂了。

明日预测天气晴朗最高温度华氏九十八度。

那个女广播员真会饶舌!天天用着她那平淡单调的声音:明日天晴。好像我们全干死了她都漠不关心似的。水荒,报纸登着斗大的红字。四百万居民面临缺水危机。节约用水,节约用水。可是,小姐,阿荷摊开手愁眉苦脸的叫道,我们总得要水淘米煮饭呀!七楼那个死婆妈整天鬼哭神嚎:修修阴功,楼下不要放水喽,我们干死啦。我愿得如此吗,小姐?天不开眼有什么办法?嗯,香港快要干掉了。天蓝得那么好看,到处都是满盈盈的大海,清冽得像屈臣氏的柠檬汽水,直冒泡儿。可是香港却在碧绿的太平洋中慢慢的枯萎下去。

仿仿佛佛,余丽卿一直听到一阵松,一阵紧,继续的人声、车声。金属敲击的乐声,在她神智渐渐清醒的当儿,这阵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头,从窗下翻卷进来,余丽卿觉得遭了梦魔一般,全身发渗,动弹不得,湿漉的背项,整个粘在阴浸的马藤席上。她的眼睛酸涩得如同泼醋,喉头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给人拆散开来,余丽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东一只,西一只,摊在床上,全切断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身体的调动,俯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手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铁柱,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对面夜来香茶楼的霓虹灯像闪电一般,从窗口劈进阁楼里来,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着微微的青辉。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微温的鼻息,不断的喷到她的腮上。她闻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浓郁的香味。

桂花凉粉!窗外不断传来小贩叫喊的声音。湾仔夜市的水门汀上,夜游客的木屐劈劈啪啪,像串震耳欲聋的鞭炮;几十处的麻雀牌,东一家,西一家,爆出唏哩哗啦的洗牌声,筹码清脆的滚跌着。夜来香二楼的舞厅正奏着配上爵士拍子的广东音乐《小桃红》,靡靡的月琴,有一搭,没一搭的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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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4:乡野香港

沙湾径的宿舍在山腰上,眺望中国南海。每天黄昏,夕阳准时和你在阳台上交会。只不过中秋过后,阳光一天比一天淡薄。到了阳历十月,市场里原来光溜溜的柚子看起来都皱了皮,太阳就落得更早。下午五点半,南海上方的太阳,因为雾色的烟岚像水墨一样晕开,太阳就像一只刚刚剥开的蛋黄,油澄澄地一枚,悬浮在空中;用目测,感觉它离海面大约是两株木麻黄的高度;《山海经》里的木麻黄。

海面有细细的波纹,水光摇晃,像千千万万片透明的金属薄片因风流动。阳光慷慨地刷亮一条水道,金金粉粉地荡开来,先是银楼里那种黄金灿灿,然后变成一吹就破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依依绯红,让你想起欧洲四月初开的苹果花。在你出神的片刻,一艘船悠悠滑进了绯红的光影中央。

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5:香港

廉枫到了香港,他见的九龙是几条盘错的运货车的浅轨,似乎有头有尾,有中段,也似乎有隐现的爪牙,甚至在火车头穿度那栅门时似乎有迷漫的云气。中原的念头,虽则有广九车站上高标的大钟的暗示,当然是不能在九龙的云气中幸存。这在事实上也省了许多无谓的感慨。因此眼看着对岸,屋宇像樱花似盛开着的一座山头,如同对着希望的化身,竟然欣欣的上了渡船。从妖龙的脊背上过渡到希望的化身去。

富庶,真富庶,从街角上的水果摊看到中环乃至上环大街的珠宝店;从悬挂得如同Banyan(榕树——注)树一般繁衍的腊食及海味铺看到穿着定阔花边艳色新装走街的粤女;从石子街的花市看到饭店门口陈列着“时鲜”的花狸金钱豹以及在浑水盂内倦卧着的海狗鱼,唯一的印象是一个不容分析的印象:浓密,琳琅。琳琅琳琅,廉枫似乎听得到钟磐相击的声响。富庶,真富庶。

但看香港,至少玩香港少不了坐吊盘车上山去一趟。这吊着上去是有些好玩。海面,海港,海边,都在轴辘声中继续的往下沉。对岸的山,龙蛇似盘旋着的山脉,也往下沉,但单是直落的往下沉还不奇,妙的是一边你自身凭空的往上提,一边绿的一角海,灰的一陇山,白的方的房屋,高直的树,都怪相的一头吊了起来结果是像一幅画斜提着看似的。同时这边的山头从平放的馒头变成侧竖的,山腰里的屋子从横刺里倾斜了去,相近的树木也跟着平行的来。怪极了。原来一个人从来不想到他自己的地位也有不端正的时候;你坐在吊盘车里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发了疯,倒竖了起来。

经典散文下的香港篇6:胭脂扣

星期天,大部分都休息。一些不休息的店铺,稍稍张了半扇门,里头有不知岁数的老人在扇着折扇,闲话家常。墙头有毛笔写了该店的货品名称,珠珀猴枣散、清花玉桂、金丝熊胆、老山琥珀、正龙涎香、箭炉麝香、公母犀角、金山牛黄、珍珠冰片……我完全不懂得是什么玩意?……

新春正月里,正是大戏锣鼓最热闹的时分,大中小戏班,都忙于演出。如果连这兴旺的佳节也乏人问津,仿效观音大士坐莲(年),那也真是华光师傅不赏饭吃了,不如及早回头是岸。

十二少在华叔的班子里,只是一个新小角色。有时甚至只在日班踏踏台毯而已。在太平大戏院,又似比外头铁皮架搭的棚子要好得多。……

大势已去,是的。到了一九三五年,香港政府严令禁娼,石塘的风月也就完了。在如花死后两三年之间,整个石塘咀成为一阵烟云。谁分清因果?也好像她这一死,全盘落索,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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